"Man" of the Year Interview
文景熙專訪



  Michael文景熙在1963年畢業於聖馬可中學,小學的時候,獨自一人在沙頭角小學讀書,自小就培養出獨立生活的個性,他的弟妹皆是聖馬可中學的學生,弟弟同樣在聖馬可畢業,妹妹則半途離去,轉往其他學校就讀;Michael本人在香港時,曾經為人師表,1968年則移民加拿大繼續完成大學的課程,並在加國結婚,目前有兩位公子,長子已經25歲,且在社會工作,幼兒23歲,仍然在學。

記者:請問你在滿地可那一間大學修業?
Mike:1968年在滿地可 Sir. George-Williams/Concordia University修讀了三個學位。
記者:第一個學位是屬於那一個類別?
Mike:Bachelor of Science,Zoology動物學。
記者:這樣說來,是否意味著你對動物有特別的興趣?
Mike:一般來說,動物學比植物學好讀,而且比較有機會轉入醫科 Medicine。
記者:其實你的興趣是 Medicine 對嗎?
Mike:在當時,可以說是的。
記者:另外一個學位又是什麼?
Mike:也是與動物學有關,那是生物學系 Biology 。
記者:此外還修讀了些什麼?
Mike:讀了兩年,考取 Master Degree (M. Sc.)。
記者:後來又如何?
Mike:其後在滿地可Royal Victoria Hospital協助兩位醫生做了兩年研究的工作。
記者:記得我認識你的時候,你已經轉行入地產界,這是什麼動力使你在工作的崗位上作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,由醫學的工作者一變而成一位成功的生意人?
Mike:當時我讀了另外一個學位,就是 M.B.A.,Master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。由於當時做研究的工作好像很難有出人頭地之日,所以開始考慮取向商業方面的發展,特別是市場需求的統計。
記者:1976至1978間,這一門學科並不流行,需求也不大,你又如何有這樣的決定?
Mike:當時的決定也頗為艱辛,而教授們所教學的材料,多半都是來自自己的工作經驗而編寫的,所以校方的設計,是跟得上市場的需要。
記者:計算之下,你已經用上了22年的時間,在學習上追求,以期達到自己的夢想?
Mike:1978年,我在滿地可完成學業以後,立即遷往多倫多市定居,並且找到工作,在Merck & Co.大藥廠做代表,面見醫生,推薦藥物。十一年內年售由廿五萬增至六百八十萬(廿七倍)。1980年考獲A.P.M.R.。
記者:轉眼間又過了十一年,88年地產生意非常蓬勃,市道非常好,轉手之間可以增值一倍有多,香港移民更是趨之若騖,聽說那個年代開始,你轉行入了地產界,你可以講述一下當時大概的情況嗎?
Mike:其實當時轉業,可以歸究一個原因:一、工作量過重;二、工作量過重;三、工作量過重。
記者:醫生工作時間,通常都是在下午六時後就休息了,在你來說,那時應該是沒有被探訪的對象了,為何仍然要加時工作呢?
Mike:因我有M.B.A.,公司用我幫大多數同事做Analyses及Planning。
記者:你有沒有後悔離開了你原來工作的行業呢?
Mike:各有好處,全不後悔。
記者:工作量過重,令到你感到沒有私人的空間,無法多與家人一起團聚,是否這樣,你就毅然決定離去,讓自己多些時間,留在家中陪伴妻兒?
Mike:可以這樣說,當然還有另外的一個原因,就是感覺到自己既然有能力為公司推銷產品,能為公司發展業務,為何不利用自己的口才,在地產事業上為自己的前途作進一步的打算。
記者:推銷藥物和推銷房產應該是不一樣的,有病的人一定要看醫生,一定要用你推銷的藥物,但是購買房屋卻不一定要找你做經紀的。
Mike:其實所有的事物都是一樣,屬於生意上的往來,所不同的是其需要。
記者:這一篇的訪問,我們是用文字來發表,如果是用錄像式的訪問的話,相信大家可以看見文景熙親切待人的一面,成功的因素就是在推銷的過程中,完全不落於俗套,就好像向朋友對事物的分析和講解,完全沒有硬銷的成份。
Mike:這樣則比較容易接觸不同類別的對象,方便彼此之間的溝通。
記者:有些推銷經紀,一開口就使人覺得霸氣逼人,用一種硬銷的手法,但是在你身上,我並沒有看見這種推銷手法,相反地看見你的親切真誠的一面,使人覺得可以信賴和接受。
Mike:多謝你的讚賞。
記者:話又轉回過來,地產的一行,其實也是一種不太穩定的行業,市道有上有落,做經紀的人亦會一窩蜂的來,一窩蜂的去,你的看法又如何?
Mike:所謂「寧買當頭起」,這是人之常情,我也是在這種情況之下轉入地產的行業,89年以後地產生意的確漸走下坡,從91年開始,我轉而經營商業方面的地產生意,工作時間亦比較穩定,每星期工作五天,每天八小時,星期六不用工作,避免了向人硬銷的推銷手法。
記者:商業地產與普通房屋的買賣,經營方面的手法有那些不同的地方?
Mike:房屋是Emotional,商業是Analytical。
記者:文景熙的興趣是多方面的,在讀書方面,在工作方面,都有深入的鑽研,就算是聖馬可校友會的活動,他的參與,亦是不遺餘力的;他給我最深刻的印象,就是在去年校友會舉辦的聖誕節聯歡舞會,文景熙足部有恙,腳趾做了手術,他竟然用兩個「腳架」支撐著身軀,一拐一拐的進入會場,可見他對校友會所舉辦的活動,是如何的全力支持。事實上歷年來各項校友會的活動,文景熙都必定支持,從不缺席,就算足部有恙,仍然出席舞會,並且欣然起舞,可以說是「舞照跳」了。今年七月間,我又有機會與文兄見面,那時他的腳患趨於嚴重,竟然需要截去其中一肢,那時他更需要用「腳架」支撐著走路,可是他的臉上仍然笑容可掬,對於發生在他身上的傷痛,能夠處之泰然,這一點是我最佩服的,雖然年紀漸長,在人生的路上,特別是健康上的問題,每一個人都或多或少遭遇不同的衰退,但是能夠像文兄一樣樂觀,一樣進取的,為數不多;這一點的精神,真是值得我們欽佩和學習。這絕對不能說是聖馬可的精神,只可以說這是文景熙的精神。你是否可以簡單透露一些有關你患病經過的始末?
Mike:其實我的腳患,自小已經存在,那時醫生告訴我,左腳的血管生長得並不正常,小腿的地方,三條血管中只有一條正常,只有三分之一血量,所以不能夠維持正常足部運作的需要。所以自小以來,走路的時間只要稍長,足部就會感到非常疲倦,這種情形只有自己知道,別人是無法察覺得到的。
記者:你有沒有用什麼方法,例如做一些特殊的運動來改善自己的不足?
Mike:小時候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,所以也沒有特別去留意它。
記者:什麼時候你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?
Mike:直至在藥廠工作,有機會多與醫生接觸,經過超音波儀器的檢驗,才發覺問題出自於血管不正常的發育。
記者:這種病根,有沒有一個特別的疾病名稱?
Mike:Peripheral Vascular Disease。
記者:是否屬於先天性的一種疾病?
Mike:我的情形是屬於先天性的。
記者:是否屬於家族的遺傳病?
Mike:據我所知,我的家族並沒有人有這樣的疾病,上一輩份的人沒有,下一輩份的人也沒有。
記者:也就是說只是你自己一人有這種現象。
Mike:不錯,家族中只有我一個有這種疾病;外國人也許會說「為何偏偏選中我」,但是我卻沒有這種想法,因為就算埋怨又如何呢,這是沒有人會同情的。
記者:不能說沒有人同情,不過,話又轉過來說,別人的同情,並不能滿足自己生活上的需求,仍然是要靠自己的努力,才能充實自己,滿足自己。
Mike: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。
記者:什麼時候開始,你覺得需要特別留心去處理自己的腳患?
Mike:這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,不過當時的醫生,並不主張刻意去理會,免得引起惡化。
記者:你是在什麼情形之下覺得需要求診?
Mike:當自己有了獨立的房屋,需要自己負責剪草,負責剷雪,工作過後,發覺左腳特別痲痺,沒有知覺,甚至肌肉表面顏色也改變了,需要很長的時間休息,才能恢復感覺。
記者:心臟問題,可能與足部有關連,你的情形,是否會影響心臟的運作?
Mike:據我所知,應該沒有什麼影響,因為這是不同的症狀。
記者:目前有沒有新的科技,可以協助改善這類的症狀?
Mike:有,而且我也嘗試做過兩次特別的手術,就是加多一條人造血管,直接從小腿「搭橋」至腳踝運輸血液,第一次手術是成功的,第二次卻是失敗了,以至失去了一條腿。
記者:當醫生告訴你,需要切除兩隻腳趾的時候,你面對的抉擇如何?
Mike:其實切除了兩隻腳趾以後,我反而可以再次走路。後來另外的三隻腳趾又壞死了。
記者:切除身體的一部份,不比剪頭髮那麼簡單,抉擇是否很困難?
Mike:其實也沒有什麼難決定的事,因為疼痛的影響,反而希望早些做手術。
記者:如果不切除,對生命是否會有一定的影響?
Mike:應該沒有,不過腳趾既然壞死了,留下來也沒有用,反而會產生不必要的疼痛,那就不留也吧了。
記者:其他三隻腳趾是否受到壞了的腳趾而影響變壞的呢?
Mike:不是的,完全因為血液供應的不足而產生同樣的病徵。
記者:這是否一種常見的疾病?
Mike:這實在並非常有的疾病,不過,當在接受了這種手術以後,開始發覺有很多同類的例子,只不過我的情形是先天造成的,其他的人則多數是因為糖尿病而產生的後果,糖尿病大多是年紀及遺傳的一種疾病,所以需要多加留意,常作檢查。
記者:你自已是否也有糖尿病?
Mike:切除了腳趾以前我是沒有糖尿病的,,所以糖尿病並不是我這種病患的成因。
記者:糖尿病的成因可能因為年紀大了,機能開始退化,亦可能是因為暴飲暴食的原故,更可能是因為身體肥胖而引起,所以趁著年輕的時候,就應該留意自己身體的健康,保持正常的運作。
Mike:所以醫生提議四十五歲以上的人應該留心檢查是否血糖過高,現在的醫生更要求四十歲開始就要留意血糖的拍數是否過高。
記者:由第一腳趾被切除到現在需要切除左腳的小腿,其間相差多少時候?
Mike:由開始到現在,其間相距四年的時間。
記者:我在1997年開始負責協助校友會的工作,那時你是否已經有了腳患?
Mike:那時還沒有跡象。
記者:應該是那一年開始出現問題?
Mike:是在1999年開始。
記者:那年開始切除最初的兩隻腳趾?
Mike:就是在1999年的時候。
記者:去年我看見你的時候,是否五隻腳趾都被切除了?
Mike:不錯。
記者:那麼在什麼時候需要做小腿切除的手術?
Mike:就在2003年的年尾,第二次血管「搭橋」手術失敗以後,知道己經無法醫治,就決定做切除的手術。
記者:這是你自己的決定還是醫生的決定?
Mike:醫生有這個提議,但是並沒有定下日期,反而自己覺得與其不斷出現疼痛,以至影響自己的工作,倒不如早一些接受手術,早日恢復工作,這還來得上算。
記者:我有一些朋友,甚至切除盲腸那麼小的手術,都不願進行,認為身體上的任何部份,都不能切除,保持身體的完整,才合乎中國人傳統的禮教;但是你卻自己早有準備去破除中國人傳統的思想,去接受這樣的一個手術,何解?
Mike:我知道手術對我健康的狀況,是有一定的幫助的,只是心理上是否能夠接受,在往後的日子,缺少了一條腿而矣。
記者:這始終是一項大手術,心裡是否仍然有所不安?
Mike:沒有,因為我覺得這是必須要做的手術。
記者:過去你受的教育,和你豐富的人生經驗,對你這次的決定,是否有一定的影響?
Mike:只有一定好的影響!
記者:過去你有一段頗長的日子去接觸醫學界的事物,所以你對人體的認識,對藥物的知識,都比我們豐富得多,然而這次的決定,卻完全基於你個人對病痛的感受,就接受了這樣的一個大手術。
Mike:現在想起來,我反而覺得當時為什麼沒有早一點去接受這樣的一個手術,其實醫生一直都不主張拖延時間,只是正如你所說的,身體上少了一部份組織,總是不太願意,常常希望能夠拖延一段時間,只是疼痛難捱,唯有立下決心,寄望將來。
記者:藉著你的經驗,你可否親口告訴那些與你一樣,需要做類似手術的朋友,讓他們在心理上有所準備,知道在沒可能有奇跡出現的情況下,及早決定手術的安排,早日適應日後的生活方式?
Mike:早些日子,我也曾想過這些問題,可能在數年之後,有新的醫治方法,但是對現代的人來說,沒有可能等到那一天的,與其白白浪費時間去等待,倒不如早作決定,完成手術,所以如果有人需要知道更多有關類似糖尿病方面的知識,或者希望知道手術後如何面對可能發生的各種問題,都可以與我聯絡,本人十分願意分享我自己曾經面對的困難,彼此討論,彼此勉勵。
記者:我有一些朋友,因為膽固醇高的原故,需要長期服用降膽固醇藥,為此他們四處尋找偏方,包括服食中藥,希望可以有效控制病情,這樣表面的控制,往往只會做成安全感的假象,這又是否反而會影響正常的治理方法,你是否可以給與這類的朋友,提供一些實際可行的意見?在心理的負擔上,又應該如何去克服?
Mike:也許因為我對這些疾病的認識較常人多,知道在醫院裡,手術的運作,是一件極平常的事,加上現代醫學昌明,手術成功率亦非常的高,根本沒有什麼值得憂慮的事,所以在我來說,完全沒有心理上的負擔。話又轉過來,有關服用中草藥的問題,我的認識不多,在我來說,我是偏信西藥方面的治療,但姑勿論如何,請各位不要過份倚靠藥物,以為有藥物的幫助,就可以暴飲暴食了,最重要的幫助,應該是平時飲食方面的節制;中醫有很長久的歷史,不能說它沒有療效,只是檢查數據,控制病情,始終沒有西醫那麼的準確。
記者:如果中西醫結合,在中醫及西醫的領域中去尋求共識,療效是否可以更大?
Mike:如果西醫兼有中醫的學識,那就最好不過了,因為知道如何去運用不同的藥物,一個人如果沒有藥物方面的常識,只是看西醫,吃西藥,看中醫,吃中藥,甚至中西藥同時服用,這樣可能出現藥物相克的作用,未必是一件好事。
記者:今天與文景熙面對面談話,文兄雖然使用拐杖,幫助行路,但是文兄並沒有覺得有不方便的地方,這使我想起了一位世叔伯,他雖然兩條腿都被切除了,要用拐杖行路,但他仍能行動自如,心理上完全沒有失去雙足的感覺,文兄,你的情形又如何,午夜夢迴,是否仍然有雙足健在的感覺?
Mike:我清楚知道自己的情況,起床下地,不會有差錯,因為一切都己經習慣了,如果沒有安裝義肢,我會用兩支拐杖行走,如果接上了義肢,我可以用一支拐杖行走的,如果只是幾步路程的短途,我甚至可以不用拐杖,行路雖然有搖擺的現象,但是也不至於跌倒。
記者:剛才我留意到你走路的情形,走路的速度並不緩慢,你在什麼時候開始安裝義肢的?
Mike:今年(2004)九月初才開始使用義肢。
記者:要多久才開始適應?
Mike:最初的時候,足部有麻痺的感覺,現在已經習慣了,第一步踏在地上的時候,仍然有些微疼痛的感覺,大概與手術上切割的位置有關。
記者:曾經有一段的訪問記錄,寫出某一個需要安裝義肢的運動員的自白,他表示安裝上義肢以後,經過訓練,跑起步來,比較以前還要方便,更快捷。你現在的情況來說,是否對病情已經穩定下來?
Mike:希望日後不再有復發的問題。
記者:過往主要的病情集中在小腿部份,現在既然切除了,照理應當不會再有復發的可能。
Mike:理論上確是如此。目前的義肢是暫時性的,日後經過選擇和配合,安裝上的義肢可能完全適應足部的運用,那就能夠使用自如了。
記者:披頭四........的新夫人,聽說也是少了一條腿的,她不但行路正常,而且還是一位時裝界的模特兒,可以在表演的「天橋」上走動自如。
Mike:以前我沒有聽說過,不過真的是如此,那可是一件了不起的事。
記者:如果你能再開放自己,多與別人談論這種疾病和這種手術的問題,可能對自己的心態有益處,對別人的抉擇更有幫助,你以為如何?
Mike:能夠讓我有機會在談話中去幫助別人,這是我所樂意去做的事;我亦曾經有過這樣的經驗,與一位和我一樣需要作切除手術的病人傾談,讓他安心明白,不再懼怕,事後他的家人來向我致謝,使他有士氣,有盼望,能信心去面對未來。
記者:談到「士氣」,就好像我們需要衝破一個困難的境界,再繼續向前邁進一樣,你給我的印象就是這樣的一個人。
Mike:做人應該是這樣的,從前的事,就讓它過去吧,前面的日子,就讓我們放開懷抱去面對。
記者:對過去的事如果仍然耿耿於懷,只有繼續生活在痛苦之中,更會妨礙了對前途工作的進取,倒不如好像你現在一樣,重新做人,繼續向前邁進。
Mike:不錯,過去的日子,其實真的只是在疼痛中渡過。
記者:我在校友們的交談中,得悉文兄的遭遇,心中總覺不安,現在面對新生中的文兄,真的從心底對你產生敬佩;說實話,我們都可以說是上了年紀,不再是年青的一輩了,也不再容易激發起士氣,面對著你的勇氣和果敢,我覺得有需要作今次的訪問,在校友會的網頁中發表,與大眾分享你的成果,在這一場與病魔的爭戰中,你是勝利者,藉此願意激勵我們的校友,讓你成為我們學習的對象。在此祝福你,在日後的生活中,繼續發出無限的光輝。
Mike:多謝你的訪問,也多謝你的鼓勵,在這裡,我可以體會到聖馬可的同學,都是彼此關懷,互相幫助的,相對之下,在你們的當中,我能夠出的力,實在太少了。
記者:你太客氣了,今天你願意接受我們的訪問,又能坦率地表達自己內心的說話,已經對我們年紀漸老的校友,有了很大的提點,有了很大的幫助,特別是別人認為是私隱的問題,文兄都毫不忌諱地,願意與我們分享,提供意見,使我們得益良多。
Mike:其實這些只是在醫學上的小小心得,能夠讓大家明白,排除諱疾忌醫的心態,免得自欺欺人,這是我所樂意看見的事,如果尚有什麼醫學上的問題,表達得未夠詳盡,歡迎你們隨時來電傾談,我都願意盡我所知,為你們解答。
記者:校友會的通訊,將會刊出 Michael的資料,鼓勵大家能夠抽空與Michael通話,以他待人的真誠,以他豐富的學識,相信必定能滿足大家的需求。

  多謝 Michael。




如欲與Michael文景熙先生聯絡,請電:416-431-5262或416-918-6860;E-mail:culturelink@hotmail.com